酒 (第1/2页)

    我的活动范围已经大到了整个别墅，除了晚上睡觉要在地下室，白天我可以在屋子内随便乱晃，我已经知足了，至少可以看看电视。

    而最让我放心不下的还是毒药。

    不见了。

    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想把毒药倒掉，但我翻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原先放在那的药瓶，一瞬间凉意从脚底到头顶，整个人都僵在原地。

    除了我，还有谁会拿走它呢。

    我惶恐过了几天，小心观察黎池漾有没有什么变化，她一如既往温和，给我扩大活动范围，允许我接触电子设备，陪着我的时间也越来越多。

    只能安慰自己，是因为药瓶太小了掉在了某个角落。

    不然只能永远在恐慌下活着。

    夜色深邃，房间里没有开灯，我们正窝在沙发上一起看电影，盖着同条毯子，但我很心不在焉，眼睛是看着的，心思早就飞走了。

    “最近看你好像很发愁，有什么想法可以和我说说。”黎池漾转过头问。

    我摇摇头，“没事，只是感觉很恍惚，安稳的不适应。”

    “总觉得…在压抑什么。”

    我深呼吸着，想把这份不安随着气息叹出，却无能为力。

    她抿抿唇，将正在播放的电影暂停，起身去橱柜那寻找着什么，丁玲咣当的响，碰撞声清脆。

    很快，黎池漾拿着两瓶酒和杯子到了我面前，动作利索开了瓶口，一股馥郁的酒香裹挟着果味醇厚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
    “喝点酒有助于缓解压力。”

    黎池漾边说边开始倒酒，琥珀色的酒液沿着杯壁缓缓下移，在屏幕微暗的灯光照耀下有了微小的光晕，眩目又亮眼。

    我其实不想喝的，我不喜欢自己沉浸酒精里失去自我。

    但也许真可以借此宣泄。

    我握紧酒杯，轻抿一口，酒液接触到舌尖的时候先是果香，到喉咙里剩下的只有苦涩，果然难喝。

    “能不能买点度数低的，这也太苦了。”我吐着舌头皱眉。

    黎池漾尝了下，回道：“度数不高，习惯就好了，多喝点试试。”

    “好吧。”

    我信了，直接喝完了一整杯，辛辣灼烧感像火一样灌下喉咙，刺激的我差点原地蹦起来。

    “咳咳咳…”我从沙发上直起身咳嗽。

    黎池漾无奈笑着，拍拍我的后背说道：“也没让你喝这么猛。”

    我口齿不清道：“你也喝！”

    她嗯了声，学着刚才我的动作，直直吞咽完一整杯酒，唇角边还有些溢出的酒液，泛着微光。

    我凑过去，把唇边的酒舔干净。

    湿软的唇，混着酒香，更上瘾了。

    “可爱小狗。”她夸奖道，接着说：“都说酒后吐真言，你也会吗？”

    我的印象里仅有的几次喝醉后基本毫无意识，不记得自己干过什么，吐真言之类的估计也没有。

    “你会吗？”我反问。

    “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们试一试。”

    我把酒杯满上，这次小口小口喝下去，越品越甜，已经不像第一口那样苦涩，暖意融化全身，思绪仿佛到了温暖的海洋，被托举，被包裹，没了杂念。

    这种不用继续绷紧的感觉，对我而言很难得。

    一杯又一杯，酒精占据血液。

    世界在我眼前冒泡泡，置身于天旋地转的幻境，我极力拼凑完整串联思绪，却被从中间阻断，身后靠着的沙发像一张大口，塌陷下去将我吞吃入腹。

    “哈…”

    我平复呼吸，捂着自己的脸，好烫，不能再喝了。

    黎池漾揉了揉眉心，手里的酒杯还在摇晃，缓缓道：“继续。”

    我还有点理智，拒绝道：“不行了…再喝就要晕了。”

    她微笑着，以不容抗拒的力道欺压过来，将自己的酒杯抵在我唇边，手腕抬起，我为了不让脖子湿掉，只能顺着她的动作喝下去。

    “唔唔唔…”我摇着头，想让她松开。

    黎池漾像是听不到，不停夸奖着：“真乖，就是这样。”

    “还没听到你的真言呢，怎么能不继续？”

    “咽下去…”

    我刚想含在嘴里蒙混过关，就听到她带着警告的一句，眼睛在黑暗中像是某种冷血动物，泛着寒光带来不安，我顶着难受，继续喝。

    在命令下让我紧张，手无意识